戴冬雪:过年
The Epoch Times
父亲“胆大妄为”,不听号召。但是给了我们很多其他的孩子所没有的教育。母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父亲辛苦了很多年,但是把幼时外祖父母对她的教育,传给了我们。
父亲忙着置办过年全家所需,最重要的当然是祭拜祖宗的供品;母亲则是忙着做馒头(最重要的也是供桌上的馒头)、年糕等等年货,还有为我们姊妹几个做新衣服。好不忙活。
然而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内心并不完全是愉悦。我的父母这几年相继过世,我还没有完全能够从这个事实中走出来,因为他们去世时我不在身边,所以总觉得这对我不太真实,总以为他们还在老家的屋里或者园子里忙活着。
父亲只有一个小他四岁的弟弟。叔叔几个月的时候祖母去世,转过年春天,祖父又撒手人寰。他们兄弟二人是由曾祖母一手抚养成人的。
父亲十八岁参军,后来又上了军医大学成为医生,再转业到地方医院,直至因讲真话被开除,他的骨子里是山东人传统的东西,共产党的思想影响相对较少。
山东是孔子的家乡,尽管我的家乡高密,古称夷维,属古代的齐国,可是比较其它的省份来讲,还是保留了孔老夫子的精神和礼数多些。
不过父亲并不是无理之人,相反,他非常的注重礼仪,对我们的要求尤其严格。
我的父亲母亲结婚时,外祖父也已经不在人世,只有外祖母还健在。
小时候,我最愿意回外祖母家了。外祖母、舅父,还有那些乡里乡亲,他们可能都没有上过几年现代的学校,可是说起话来,非常的文明和有礼道。回外祖母家时,父母会千叮咛万嘱咐,要有礼貌,要懂规矩,不然会被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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