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律开:制止活摘是国际社会无法回避的责任
The Epoch Times
当一种罪行已经被大量独立调查、证人证词和制度分析反复指认,却仍然能够持续存在,其根源往往不在于证据不足,而在于责任被不断推迟。中共活摘器官罪行正处于这样一个危险的阶段:事实正在被确认,而行动却被拖延;道义正在被承认,而代价却被回避。
因此,今天讨论“如何制止”,已经不是一个情绪性问题,也不是一个政治立场问题,而是一个国际社会是否仍然具备执行自身价值的能力问题。
首先必须指出的是,活摘器官之所以长期得以持续,根本原因在于它未被置入应有的国际法框架之中。在现实操作层面,这一罪行常常被模糊为“人权争议”“体制问题”或“尚待核实的指控”,从而被排除在反人类罪的法律范畴之外。然而,国际法从未要求对反人类罪达到“绝对无争议”的共识才可采取行动。恰恰相反,正是当国家本身成为施暴主体时,国际社会才负有不可推卸的介入义务。
如果不对活摘器官作出明确、公开、不可逆的法律定性,一切所谓“关切”“呼吁”“对话”都只是在延长罪行的生命周期。历史已经反复证明,只有当一种行为被正式命名为反人类罪,它才会真正进入追责轨道。定性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法律后果的起点。一旦定性完成,继续与相关体系进行医学合作、技术交流或学术背书,就不再是中立行为,而是对犯罪结构的客观支持。
然而,仅有定性仍不足以制止罪行。反人类罪的另一个典型特征,是它往往依赖时间来“洗白”自身。施暴者期待证人消失、档案被销毁、国际注意力转移。正因如此,持续而独立的调查机制本身,就是对罪行最直接的遏制。当参与者意识到,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时隔多久,证据都会被保存、责任都会被追索,体系内部的服从与协作就会开始松动。对活摘器官而言,真正的威慑不在于即时判决,而在于“无法逃离的未来清算”。
更为关键的是,活摘器官并非单一的暴力行为,而是一条已经被产业化的黑色链条。只要这条链条仍能从国际社会获得需求、资金与技术,它就不会自行终止。因此,制止这一罪行的核心,并不在于中共的官方表态,而在于国际社会是否愿意切断自身与这条链条的连接。当器官移植旅游仍被默许,当来源不明的移植手术仍可通过制度漏洞完成,当协助者无需承担法律后果,屠杀就仍然具备“经济合理性”。
从这个意义上说,国际社会并非局外人,而是这一体系能否运转的关键变量。每一次回避溯源、每一次技术合作、每一次以“医学进步”为名的沉默,都会在事实上延长罪行的寿命。相反,当需求被压缩、通道被切断、协助行为被追责,活摘器官就会从“可持续运作”退化为高风险犯罪。
与此同时,责任的落实必须是具体而个人化的。历史上,反人类罪之所以能够在某些时期大规模发生,很大程度上源于“集体免责”的幻觉——人们相信自己只是系统中的一环,相信责任会被抽象化、稀释化。制止活摘器官,必须打破这种幻觉。只有当具体的官员、具体的医师、具体的机构意识到个人将承担不可转移的法律与道义后果,体系才会失去稳定性。空泛的谴责无法产生压力,精准的追责才会改变行为。
在这一过程中,医学界的角色尤为关键。活摘器官之所以在道义上极具破坏性,正是因为它借用了医学的外衣。如果国际医学界继续以“技术中立”为由保持沉默,实际上就是默许医学伦理被国家暴力劫持。真正的医学中立,不是对罪行不置一词,而是拒绝成为任何反人类行为的工具。唯有明确划清伦理边界,医学才能重新站回拯救生命的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