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明:罗刹国里唱罗刹
The Epoch Times
《罗刹海市》会被禁吗?这首歌火就火在了他的歌词,嘲讽、形象生动、隐晦又有点直接、听着解恨,被一众网友各种解读、翻唱;妙就妙在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都可以解读,怎么解读的都有,风靡世界的原因就在于此。如果有人借此将矛头对准中共,各种明的、暗的、隐晦的、直接的解读出来,嬉笑怒骂,讽刺挖苦,指桑骂槐,藉以发泄对中共的不满、愤恨,以中国网民的智慧,你懂的,他懂的,谁都懂的。
这首歌出自刀郎的新专辑《山歌寥哉》。从专辑的曲目看,《罗刹海市》《花妖》《镜听》《颠倒歌》《翩翩》《画皮》等等,皆取材于《聊斋志异》或由此而来的灵感。众所周知,《聊斋志异》是清代作家蒲松龄借荒诞不经的妖鬼故事讽刺、抨击现实社会的志怪小说。抨击社会丑恶阴暗面,自古有之,但在中共治下的当今社会,愈发丑恶阴暗了。你要说刀郎也像蒲松龄一样,借歌曲抨击阴暗的社会,一点也不为过。
有人说刀郎是在报私仇,这似乎太小看刀郎了,因为那种小心眼的人绝对写不出这种歌。《山歌寥哉》第一首歌所写的,真实地反映了刀郎创作这个专辑的初衷和动机——“九州山歌何寥哉 一呼九野声慷慨 犹记世人多悲苦 清早出门暮不归”。他是要为悲苦的世人引吭高歌。
刀郎,四川人,本名罗林,1995年到新疆成立西北音乐工作室,曾是新疆德威龙音像公司音乐总监,乌鲁木齐罗林音乐创作室首席制作人。发行于2004年1月的成名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让人记住了乌鲁木齐的那场大雪和那段融化冰雪的柔情。那一年,刀郎还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那一年,刀郎的歌充斥大街小巷,就连大爷大妈都能哼上一两句。
2012年以后,刀郎渐渐淡出了音乐江湖……可是,谁会想到,沉寂多年的刀郎突然在一夜之间又火了。只不过这一次火的是《罗刹海市》,刀郎也已不复当年那个憧憬美好爱情的青年,而是愤世嫉俗、仗义高歌的中年大叔了。
歌词唱到:“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而《聊斋志异》的写的是罗刹国“西去两万六千里,有中国”,也就是中国在罗刹国的西边,罗刹国向东就不是中国了。可是,谁不知道刀郎是在罗刹国里唱罗刹呢?也许这是刀郎的智慧吧,直接写罗刹国向西两万六千里,那不就是中国了吗?还是“过七冲越焦海的黄泥地”——最脏之地,那里有一帮为名利不顾廉耻、不择手段的一丘之貉,为首的是个傻X马户,鸡戴绣冠扮凤凰,金镶蹄冒充金镶玉,驴鸡一体,既蠢又婊。这段内容如果和聊斋的《罗刹海市》中两耳朝后长、三孔鼻的宰相对照,很容易引申到现实中的中共。这不是拐着弯儿骂中共吗?在敏感词、封禁词满天飞的当下,还能让你发行?弄不好还会像知名媒体人罗昌平那样,因为质疑“抗美援朝”的正义性,嘲讽“沙雕连”(冰雕连),而被判刑了。
罗刹国黑白颠倒、以丑为美,以貌取人,“我国所重,不在文章,而在形貌。其美之极者,为上卿”(《聊斋志异》)。这和现实又是何等的相像。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指莹为梅(铁链女)、指鼠为鸭。硬是把两个长相完全不同的人DNA成了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职业技术学院,居然可以让堂堂市场监督管理局分局长在视频里信誓旦旦,把肉眼可见的鼠头鉴定为鸭脖,就这么权威,就这么官方。区区一只鼠头,最后居然要出动省级四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专家鉴定为鸭脖,才能平息社会舆论。
齐齐哈尔三十四中7月23日下午体育馆坍塌,官方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即和家属沟通、慰问、致哀、及时通报救治进展情况,而是派警察、政府人员维稳,生怕家长闹事,要家属“控制情绪,保持冷静”;一位父亲从下午等到半夜都没见上女儿最后一面,连孩子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通知:孩子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抢救期间,医院里来了的全是警察、教育局、政府的人,全不做声,没有人和家属沟通抢救得怎么样;医生说:“不签字,就不能认尸!”时,旁边站着的还是警察;学校发布的悼词很短,充满了文艺味儿,却不见一个孩子的姓名,只有“11”这个数字。7月28日晚,第31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在成都盛大开幕,场面极其隆重壮观,充满热烈、喜庆的气氛,而此时11位遇难者还没过头七。有人问,为什么就不能借这个机会向11位中学女排队员和教练致哀呢?不是“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