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最高法院的保守趋势会延续吗？

随着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和莱蒙诉库尔兹曼案（Lemon v. Kurtzman）等荒唐的先例被适当推翻，法院会继续右倾吗？或者说，2021至2022年的最高法院任期仅仅是雷达上的一个光点，还是更广泛、更有意义的保守派开始回归？

现在，随着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和莱蒙诉库尔兹曼案（Lemon v. Kurtzman）等荒唐的先例被适当推翻，法院会继续右倾吗？或者说，2021至2022年的最高法院任期仅仅是雷达上的一个光点，还是更广泛、更有意义的保守派开始回归？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但与上一开庭期相比，这一期审理的以“文化战争”为中心的案件较少，我们有理由对一些即将审理的重大案件保持谨慎乐观。

到目前为止，最高法院本期受理的最大案件可能是两起与大学中有害的种族意识平权措施招生政策有关的案件：适用于私立大学的学生公平录取组织诉哈佛学院的校长与教职员案（Fair Admissions Inc. v. President & Fellows of Harvard College），以及姊妹案件适用于公立大学的“学生公平录取组织诉北卡罗来纳大学”（Fair Admissions Inc. v.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这两起案件已经“合并”在一起，这意味着它们将被统一裁决，然后被“取消合并”，以允许Ketanji Brown Jackson法官参与其中至少一起案件。但法律问题实际上是相同的，所以这两个案件应该以相同的方式解决。

最高法院最近一次支持种族意识大学招生政策是在2003年格鲁特诉布林格案（Grutter v. Bollinger）一案中。在该案中，桑德拉‧戴‧奥康纳（Sandra Day O’Connor）法官的主要观点明确指出，“存在种族意识的招生政策必须及时地加以限制”，并补充说，“最高法院预计，25年后，我们今天推行的对我们有利的种族偏好政策就没有必要了。”事实上，不仅格鲁特案件的审判庭有先见之明地表明了自己的裁决可能在两起大学生公平录取组织（SFFA）案件中被推翻，而且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也发出了理智的声音说，平权行动也是一个罕见的领域。毕竟，罗伯茨（Roberts）在2016年的费雪诉德州大学案中加入了塞缪尔‧阿里托（Samuel Alito）法官的反平权行动异议，并在2007年的“社区学校的父母诉西雅图学区案（Parents Involved in Community Schools v. Seattle）”中，写下最著名的一句话：“制止种族歧视的方法就是停止把人按照种族来区分。”

因此，最高法院很有可能在这个任期最终结束卑鄙的平权法令[这与黑命贵（Black Lives Matter）的宣传相反，代表了美国“系统性种族主义”的真正最后残余]。克拉伦斯‧托马斯法官（Clarence Thomas），这位长期以来强烈反对种族意识的招生政策的人，两起大学生公平录取组织（SFFA）案件的多数意见的撰写者，如果正式推翻格鲁特诉布林格案（Grutter v. Bollinger）和1978年加州大学董事会诉巴基案（Regents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v. Bakke）年的判决，这会将“系统性种族主义”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那将是最后的胜利。希望他能抓住这个机会。

这一开庭期的另一个大型“文化战争”案例是科罗拉多州的第一修正案／宗教自由相邻案例：303创意有限责任公司案（303 Creative LLC v. Elenis）。听起来熟悉吗？当然了：最高法院在五个开庭期前在杰作蛋糕店诉科罗拉多民权委员会案（Masterpiece Cakeshop v. Colorado Civil Rights Commission）中对科罗拉多州类似的第一修正案／宗教自由案作出裁决。但在杰作蛋糕店案中，法官安东尼肯尼迪（Anthony Kennedy）领导的最高法院多数派作出了一项极其狭隘的裁决，支持基督教蛋糕师杰克·菲利普斯（Jack Phillips）的具体案例自由行使权益，但未能就反歧视法、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这一棘手的交叉问题中做出具有宪法意义的裁决。

事实上，在杰作蛋糕店诉科罗拉多民权委员会案（Colorado Civil Rights Commission）之后，最高法院很快地批准了303创意有限责任公司的调令，并选择审理该案件，而且由于最高法院自2018年以来的显著人事变动，表明最高法院准备发布一个更全面的裁决。这将需要作出有利于洛里史密斯（Lorie Smith）索赔的裁决，即她创建的婚礼策划网站在宪法上等同于“纯粹的言论”，因此她的网站的商业活动在第一修正案的强大保护范围内。

去年，第十巡回法院法官蒂莫西‧泰姆科维奇（Timothy Tymkovich）在此案提交上诉法庭时，写下了一份强有力的、鼓舞人心的异议。这种异议可以而且应该成为最高法院多数意见的模板。303创意有限责任公司案的多数派意见将代表最高法院对宗教异议者的主张，至少基于“强迫言论主义”的理由，从“觉醒主义”和性别意识形态的压迫力量出发，得到了姗姗来迟的宪法认可。在反歧视法和宗教自由的交锋中——特别是，有争议的俄勒冈州人力资源部诉史密斯案——做出同样明确的支持宗教自由的裁决还有待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