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那:当恐怖侵入日常生活 讲真相要付多大代价
The Epoch Times
当恐怖侵入生活的日常,在一个谎言铺天盖地,信息严密封锁的国家,讲出真相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多年以后,想起1999年7·20这个日子,我才意识到,那一天改变了中国,也改变了世界,当然也改变了我们。
一 那一年的那一天,继4·25中南海法轮功学员和平请愿后,我和于宙为争取信仰自由的权利,到府右街上访。一到那里便被警察塞进了大公共汽车,拉到丰台体育馆。
在那里我头一次看到那么多年轻的学员。大家静静坐在那里,来回走动的是警察和记者,我记得下过一阵小雨,有学员把自己的雨伞给了警察。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记者只对准年老的学员摄像。
后来,当我们被强制赶进公共汽车,不知道要押向哪里时,于宙跑到车头拦截,挥舞着手臂激动大喊:“为什么?不要这样啊!我们想做好人难道有错吗?”他被人拉开,推进车,与我一起押到中关村派出所,见到满满一院子的学员。多数是人民大学师生,后来在警察包围下。我们被强迫收听了对法轮功的定性。从此对法轮功的污蔑、歪曲与构陷,充斥了中国大地的每个时空。为了维护信仰,自证清白,全国各地学员来到了北京上访。
因为府右街被戒严,学员们陆续到了天安门,对于蒋炼娇来说,当年对天安门的回忆“只有恐怖”。那年她八岁,与妹妹、哥哥、姐姐随父母与湖北的众多学员坐火车到北京上访。因为截访者已堵车在北京站,他们不得不在高碑店提前下车,然后星夜步行走到了天安门广场。
小娇娇看到警察把父母抓走,看到她十一岁的姐姐被警察推翻,然后被拽着长发拖在地上走。只因姐姐喊了一句“法轮大法好!”后来她与妹妹也被扔进警车。身材矮小的娇娇在大人的腿中间寻找父母,她听见喊叫、看见了警棍,抬头时,一个大人脸上的血,滴到了自己身上。后来,她和小妹妹与大人们一样被拷上押回湖北。因为没有儿童手铐,她和小妹妹的两只小手被拷紧在一个手铐环里。
也是在天安门,我的辅导员张连义(或张连渏,北京大学高能物理博士后)在天安门广场第一个打出“法轮大法好”的横幅,几分钟后被抓走。
我和于宙刚刚走出地下通道,便被便衣拦住:“你们是炼法轮功的吗?”我俩说“炼!”一个“炼”字,我们被驱进等在旁边的警车,关了一个月。
李凤琴(北京工业大学国有资产管理处助理工程师)因带相机去天安门拍照,被便衣暴打五个小时,脸被打成猪头、牙齿全部松动,整个双腿,被警察的大头皮鞋踢熟了,粗肿呈黑紫色,当被送进天安门派出所关押学员的铁笼子的时候,就连平时和她很熟悉的学员都没有认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