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耄耋老人三退 诉三代人挣扎求生却被逼死的故事
The Epoch Times
从2004年《九评共产党》发表至今,已经有超过4.55亿万中国人在大纪元网站声明“三退”(退出中共党、团、队组织),他们在各自的三退声明中说明了三退的原因。 今年12月15日,一位署名“正道之人”的八十多岁济宁老人在大纪元上声明“三退”,他的“三退”声明——济宁往事,全文近4000字,诉说了他一家三代人如何在中共暴政之下苦苦挣扎求生...
今年12月15日,一位署名“正道之人”的八十多岁济宁老人在大纪元上声明“三退”,他的“三退”声明——济宁往事,全文近4000字,诉说了他一家三代人如何在中共暴政之下苦苦挣扎求生的故事。他的父亲在土改中被打断腿骨残废;弟弟在“大跃进”导致的饥荒中被饿死;母亲悲痛投河;信佛的舅舅在文革中遭受酷刑而死。他艰难求生,可是儿子又因参加“六四学运”被投入监狱折磨,出狱后在抑郁中自缢。
他说,“为什么我们一代代人,都要被这暴政的铁链锁住,挣扎至死?”“暴政从未止步,只不过换了更隐晦的獠牙,啃噬着无数无辜的血肉。”
“我也是一个老人了,只求不再受到什么打扰。我今天才忽然想起来我曾经加入过中共党团队,一直以来没想起来退,所以今天我宣誓退出共产党、共青团、少先队!”
以下是这份“三退”声明的全文(小标题为编者加):
我今年已八十有余,墙壁上斑驳的泥浆如老人皱纹般纵横交错,屋顶漏风的缝隙中,偶尔渗进一丝刺骨的寒意。窗外,便是济宁那条永恒的运河,河水在夕阳余晖下泛起粼粼波光,宛如一条银带,蜿蜒贯穿这片古老的土地。可这水光,却再也映照不出我年轻时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只剩下一片苍凉的倒影,扭曲而模糊。每当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我便如坠深渊,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些被岁月撕碎的日子,像一把生锈的镰刀,无情地划开我心头的旧伤,血肉模糊,痛彻心扉。那痛,不是一瞬的刺痛,而是如慢性毒药般,缓缓渗入骨髓,吞噬着我残存的每一丝生机。济宁,这座曾经温暖如母亲怀抱的城池,如今却化作我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每一寸土地,都刻满了血泪与绝望。我要诉说的,不是什么歌颂英雄的传奇,也不是那些被粉饰的辉煌,而是我们这些渺小如尘埃的普通百姓,在那场红色风暴中,如何被无情的巨轮一步步碾压成泥,化作历史的灰烬,连哀号的余音都无处回荡。
回溯往事,一切仿佛从昨日开始。那是1950年代初,我还只是个十岁的毛头小子,家住济宁城南的一个偏僻小村落。村子依偎在运河边,河水清澈而丰沛,滋养着这片土。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富农,双手布满老茧,年复一年地耕耘着那几亩田,母亲则在河畔织布,辛勤劳作,织出一匹匹粗糙却温暖的布料。我们家虽谈不上富裕,但日子如运河水般平稳而有序。春日里,柳条抽芽,绿意盎然,村里的孩童在河边嬉戏,笑声如铃铛般清脆;秋收时节,稻田金黄一片,父亲扛着镰刀回家,脸上总挂着满足的笑容,母亲会煮一锅热腾腾的米粥,我们一家围坐炕头,细细品味那份朴实的幸福。谁能料到,这份宁静如镜面般脆弱,一场名为“土改”的风暴,如黑云压顶,悄无声息地席卷而来。他们口口声声要“解放”贫农,打倒“剥削阶级”,可我们村哪里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地主?父亲不过是多劳多得,靠天吃饭的苦力罢了。那一刻,我的心如坠冰窟,隐隐预感到,无情的镣铐即将套上我们一家。
那个永生难忘的夜晚,村里的民兵如恶狼般闯进家门,他们手持粗糙的棍棒,眼睛里闪烁着狂热而残忍的红光,仿佛饿鬼附体,吞噬着一切人性。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汗臭的混合味,让人喘不过气。“马老,你是地主恶霸!剥削劳苦大众!”他们咆哮着,将父亲从炕上粗暴拖起。母亲闻声赶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哀求:“兵爷饶命啊……”可那些人哪里听得进?他们像拎小鸡般将父亲拖到村口那棵苍劲的大槐树下,树影婆娑,月光洒下,却照不亮这场人间惨剧。我紧抱着年幼的弟弟,缩在阴暗的角落,心脏如擂鼓般狂跳,双腿发软,恐惧如冰冷的触手,缠绕着我的全身。父亲被五花大绑在树干上,身上披着写满污言秽语的破布条,头顶扣着一顶高高的纸糊“地主帽”,村民们被逼成一圈,有人被迫扔石头,有人吐口水,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咒骂和抽泣。父亲的额头被石块砸破,鲜血如蜿蜒的红蛇顺脸颊滑落,他低声喃喃,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不是地主,我只是种田的……”那一瞬,我的心如被利刃绞割,父亲的眼神——那双曾温柔抚摸我头顶的眼睛,如今满是委屈与无助,让我永生难忘。可那些兵卒如耳聋般无动于衷,他们挥起铁锹柄,狠狠砸向父亲的腿骨,那断裂的脆响,如鞭炮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直钻入我的耳膜,回荡不绝。痛楚不仅在父亲身上,更如潮水般涌向我,我咬紧牙关,泪水无声滑落,恨不得冲上前去,用稚嫩的身躯挡住那残暴。可我只能无力地颤抖,眼睁睁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扭曲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极长,像一条断裂的灵魂。
从那天起,父亲就彻底残废了,腿骨歪斜,再也无法下地劳作……家里的田地被一夜之间没收,我们一家沦为人人喊打的“黑五类”,邻居们的目光变得疏离而畏惧,昔日的笑语化作冷漠的背影。母亲为了养活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每天清晨便沿着运河边捡拾河蚌,那些蚌壳锋利如刀,划破她的手掌,血水混着河泥,染红了浅滩。她卖掉那些蚌肉,换来几把粮食,回家时总是强颜欢笑:“孩子们,吃吧,娘不饿。”可她的眼睛,早已凹陷如枯井,里面藏满了无尽的忧愁与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