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脱钩时代中国旅欧学生学者遭两面夹击
Voice of America
随着中国与西方关系在过去几年来日益紧张,中国学生学者在欧洲研究机构面临更大困难。部分欧洲高校对前来就读部分工程专业和领域的中国学生学者设置限制,而文科学生学者则对中国境内不断恶化的学术环境感到失望。
背景调查、技术限制和“转码润人”
随着美国对中国部分高校毕业生赴美留学进行更多背景调查,一些欧洲理工类高校也在跟进。
据《彭博新闻社》和《亚洲时报》近日报道,荷兰埃因霍温理工大学校长罗伯特-扬·斯米茨(Robert-Jan Smits)透露,美国驻荷兰大使曾问他,为什么该校有这么多中国学生。
他表示,该校在允许学生接触该国顶尖敏感芯片技术方面非常谨慎。该校距离全球最大的先进芯片制造设备供应商阿斯麦(ASML)的全球总部约8公里,双方科研合作十分密切。
鉴于美国对中国学生学者获取芯片技术的限制与日俱增,北京希望能够从欧洲国家获得先进技术。此前,德国墨卡托中国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马克斯·曾格莱恩(Max J. Zenglein)向美国之音表示,德国等欧洲大陆国家“对中国而言,仍然是关键的、相对开放的技术和资本来源国。”刚刚结束的中共二十届三中全会,也提出“鼓励国外高水平理工类大学来华合作办学”。
受中国国家留学基金委(CSC)资助在维也纳大学攻读地理学博士的一位匿名中国博士生表示:“对中国学生学者的限制要分情况讨论,理、工、农、医四大门类里面,限制的主要是跟产业和军事关联密切的工科,特别是跟芯片、AI等有关的那一部分工程技术。其他理工类学科,特别是应用性不强的基础学科,比方说纯粹数学,没有也不太可能受到什么影响。”
在特定工程领域的准入限制主要针对的是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以及访问学者、研究员,本科生和授课型硕士生则基本不受影响。
与此同时,在中国国内大环境恶化的背景下,不少人选择“用脚投票”。伴随着非法移民潮“走线”的,还有技术移民发达国家的“润学”。其中一支被称为“转码”,即由原先学习的专业和从事的工作转向计算机编程、开发和维护的程序员(“码农”)。对于外国移民而言,这一技术工种相对容易就业和获得居留,工作压力也比国内小。
美国之音记者接触到一位目前在奥地利某高校从事IT维护工作的“转码润人”。他本科修读社会科学,由于香港《国安法》落地而决定离开。他先是赴英国攻读数据科学硕士,之后找到了现在的工作,从而取得工作居留。
“自主知识体系”与学术朝鲜化
